凰瑟

杂食党
嗑的cp过冷想抱团取暖
过审困难户
梦想是有朝一日冷坑热起来没有什么比吃粮更幸福我大口炫

【有金】独眼之王(1)

有金 开篇即荤 预警⚠️

    是对多年前黑历史的补档,大量私设慎入

    设定是金木研吃掉了英(确认已死),并且没有失忆,有吃掉英的记忆

    因此是对万事万物都抱有强烈仇恨、精神不稳的金木君~被有马先生捡到了

    剧情从古董战后,被有马捡回去开始。

    无逻辑爽文,多荤。是个中长篇。

    但是坑。

    第一章没荤,大概是血腥暴力的描写导致屏了?感觉没写什么

    

    

『part.1』

    那个男人回来了。

    白发少年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抱住膝盖,瘦弱的身躯上只着一件浸染上些许血污的白衬衫,像是遇见了什么仿若梦魇的恶鬼,白衬衫跟着不住的飘扬颤抖。

    他回来了。

    他——是谁?

    黑色的指甲抠破了膝盖上的皮肤,带来微刺激的疼痛,少年却仿佛没感受到似的,不断加力。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像是脑海里有一条虫子在呐喊着。

    ——

    我又是谁?

    客厅里刚被打开的灯光从门缝间透了过来,久违的光明施舍似的流落在他面前,少年突然魔怔般的嘶吼起来,难以接受的剧痛似岩浆一瞬间席卷了整个大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脑,我的大脑,我的大脑怎么了?

    哦对,还有,不止大脑,还有左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被刺穿了,被刺穿了啊我的左眼和大脑!被那个男人刺穿了啊啊啊啊啊!

    “有马贵将!”

    白发少年弯腰、匍匐、蹬腿,在门把手响动的一瞬间冲了出去。他的左眼布满血丝,似乎被抑制着没完全成为赫眼,背脊处浅浅的挤出一点尖端,甚至连衬衫都没能戳破,而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犹如算计已久瞄准猎物的孔蛛弹跳间扑向正欲进门的男人。

    有马贵将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不慌不乱的拿出衣袋中的钢笔迎向金木研,他有意的对准了金木研的左眼,虽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但也硬生生逼得失去理智的金木研退避开来。

    “有马…贵将…”

    金木研浑浊的眼球中满是恨意和疯狂,他迅速的调整姿势并再一次扑上去,这次是犹如野兽般凶猛、破坏性的动作,却被男人一击横踢打倒,狼狈的摔在地上。

    “清醒点了吗?”

    视线中,同样白发的男人不带一丝表情的问道,白色的衣衫上是那样干净,不沾一丝污浊,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过了几秒钟,金木研的瞳孔里这才恢复了一丝光彩,他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恐惧的抱住自己的身躯,而后又无力的垂下手臂,哦,对,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自这个男人把他从库克利亚监狱里带出来关在自己家里后,他每天都会面对这个无情的不可战胜的男人。

    以及想起自己被对方戳穿了左眼的痛感和脑浆流到脖颈的极度令人发指的粘稠感。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发了疯的想要杀他了——更准确的是反击,但每一次都以压倒性的失败告终。尤其是在他理智清醒了几次,在知晓打不过的情况下,他千方百计想要逃走时,男人总是愈发不会手下留情。

    他时常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

    明明他死掉变成的库因克好掌控的多。

    为什么——为了折磨他吗?

    也是,毕竟活着就是更多、更新的伤疤和痛苦。

    被囚禁的感觉是那样熟悉,就像是过去的杰森,但又不似杰森一味的折磨,而是单纯的像是举手之劳的“杀死”他,毫无目的的,毫无章法的,而又在一次次杀戮的最后一刻停手。

    仿佛是在用武力调教他一样。

    难道不是…只想要一个新的库因克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色的指甲逐渐没入掌心,攥紧的手微微松开,紊乱的呼吸再次缓和,只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破裂的伤口蔓延。

    “哈…当然,有马先生。”金木研仰视着站在他跟前的有马贵将,被淡淡血丝勾勒的唇角礼貌性的微微勾起,有马贵将可以清晰的从他的双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随即他保持着微咧开嘴角的表情,双手抚在自己脖颈上,缓慢而用力的掐住,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上迅速起了红印,从侧面可以看到随着掐紧而慢慢勃起的血管,宛如树枝一般迅速爬满了肌肤。极其讽刺的,生命在濒临死亡时展现出惊人的美丽。

    他的面部呈现出窒息的扭曲线条,可他似乎还觉得不够,长长的指尖虽然刻意避开了血肉,但光是指尖的大力便足以捏碎喉管。

    直至实在憋不住开始咳嗽后,逐渐翻白的瞳孔之间瞥到男人厚重的镜框下那双愈加冰霜的眸子,才堪堪松开了手。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明明一直在伤害他的男人,却不允许他去死?

    金木研在遭受“那件事”后一直都有自残自虐的倾向,特别是在被有马贵将重创后,尤其严重。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心理上的不适和痛楚,亦或是让自己不断的回想起这种感受——回想起因为弱小而经受的苦难。

    起初有马贵将还会出手阻止他,但有马贵将的阻止却比他的自残自虐更为简单,直接,粗暴。男人会把他的双手砍断,让他无法自残自虐;或是给他注射进加大剂量的抑制剂,再把他捆住,束缚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也无力气撞墙。

    直到看见金木研因为他的阻止反而更加的痛苦,甚至在他面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混入地板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淤血中,倒映出他冰冷的眼镜和还在滴血的库因克武器。

    有马贵将才无可奈何的停住手,不再用这样强制性的暴力方法阻止他。

    那天有马贵将对他说了很多话,是他从对方口中见过最多的一次。

    他听见对方口中说了“英”。

    还有“活下去”。

    他当时的崩溃状态下也只记得这些了。

    自那以后无论是因为什么,有马贵将也从未出手阻止过,他只是在一旁冷眼看他自残的全过程,看他一边因为剧痛“呜呜”的低声嘶吼,一边又像是获得某些快感,而混杂出的扭曲面庞。

    亦或是回家后发现他私下自残的痕迹——不过也只有弄出一摊难以打扫的血迹,或是吵到他实在忍不住皱眉的时候,才会直接动手也只限于打晕他。

    他无数次的看见当他再度想要自暴自弃放弃生命的时候,男人逼着他吃下带回来的赫包时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那句不容反抗的话:“金木研,你必须活下去。”

    凭什么我连死亡都不能追求?

    凭什么要你来支配我的生命?

    英…我真的撑不住了…真的真的很努力了…

    我想死…我想去陪你啊…

    我想赎罪!

    他在不断的头脑混乱不清之中想起了他是如何怀着渴望又享受的心情吃掉永近英良的,被喰种的原始欲望所支配的画面成为了他这一个月来的梦魇。

    英,英,英,英,英英英英英……

    无数个黄头发笑容满面的男孩堆积在他的脑海里,不同时间段的男孩陪伴着金木研走过曾经的回忆,又再次消失。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到最后脸上都会有血污,他们扯开衣服下的身体上都有被啃咬过的痕迹,而他却永远无法向他们传达自己的话语。

    梦魇的最后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男人很美,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而后这个男人用一把尖锐的武器刺穿了他的左眼,和他被永近英良委以的生存的斗志。

    男人同时也刺穿了梦魇,宛如玻璃破碎后泛起白白的雪花,明媚而灿烂的阳光照在他身体上,很温暖,就像母亲的怀抱。

    但都是假的,母亲温暖的怀抱是假,温暖的阳光也是假,醒来后他的世界只有黑暗和冰冷而坚硬的库因克刚。

    还有脆弱的身体和饥饿的欲望。

    金木研知道是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还在响,不依不挠,不满足不罢休,唯独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只剩下力气忍痛时才会消停一会。

    他便也放任自己满足自己不甘心和想要受虐的消极想法,混乱的大脑根本让他无法思考,破罐破摔的挑衅上了有马贵将。

    面前的男人像大人看小孩玩闹似的,淡淡的叹了口气,说:“一味的伤害自己,你什么也得不到不是吗。”

    金木研不置可否的用食指在刚刚的掐痕上打转,喰种强大的恢复力已经让他脖颈上的淤青淡了很多。

    脑海里每一个电波都在叫嚣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无数的鲜血汇聚成艳红的彼岸花海,无数双苍白的手挣扎着探出水面,笑其不争。

    你什么也不懂,没有感情的死神。

    金木研闭上眼,再次睁开。

    “我只想要死亡,你会给我吗?”

    白色死神皱了皱眉,常拿武器的手握成拳头,再次打消少年的奢望:“不会。”

    “你不能死,金木研。”

    “呵。”

    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曾问过有马贵将很多次为什么,比如为什么要留他一命,为什么总是放水收手,为什么要让他活着……但对方的回答始终都是沉默不语,亦或是再度强调,“你必须活着”,镜片下的眼神是那样的引人深思,冰冷的似乎在告诉他,问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

    仿佛高高在上的死神,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生命的去向和存在的意义。

    白发的男人读懂了金木研脸上的“果然如此”的嘲讽,突然涌现出一丝不耐,他撇开金木研摸索着脖颈的手,格外强势的开口:“我需要你活着,金木研。”

    白色死神居然会需要他这个连几秒钟也支撑不了的人造独眼喰种?

    何况只是一句“我需要你”,我就必须活着?

    哈哈…有马贵将,你凭什么要我因你而活?

    金木研跪在地上癫狂的笑着,原本就因为抑制剂而显得异常单薄的身躯跟着不住地抖动,身体上之前被划出的伤口只剩下了淡红的伤痕,映衬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有着一种凌虐的美感,异常的惹人怜爱,仿佛是用纸折出的人偶,又似夏末便飘零的落叶,令人感到凄凉之美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微风吹过时其中蕴含的澎湃生命力。

    他的身体因为颤动而微微蜷曲,纤细的双臂比起环抱住自己,更像是抓住自己的臂膀在克制着什么一样,似真的捧腹大笑,白色的头发似寒冬飘飞的雪花,盖住了眉眼,却盖不住镌刻在骨架之中的歇斯底里。

    从有马贵将的角度看不见金木研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自己先前问的问题有点愚蠢,这样的金木研怎么称得上清醒?

    果然是还在犯病。

    也是,一天中算得上清醒的时间也就那么点儿。

    不过从刚刚袭击他的情况来看,体能和反应能力倒是恢复了不少。

    是逐渐对RC抑制剂有了抗性吗?还是RC值更高了?

    有马贵将不忘从手提箱中取出一支白色针管,他轻轻的按动针筒,绿色的液体从细长的针孔稍稍溢出,遗留下一小粒翠绿的像是晶体的颗粒躺在针表面上。

    他动作完全算不上轻柔的抬起金木研的下巴,将针管插进对方的脖颈。

    “啊…呵,哈哈,哈啊…”白发少年的瞳孔中再度浮现出片刻的失神,喉咙里像是被卡住似的发出嘶哑的喘气声,一条条青筋像树枝一样迅速漫布了全身。

    有马贵将的注射力度从来不会体贴人,虽然不会直接将针插入他的瞳孔,而是借着上一次抑制剂还没有失效强行挤入他仍然算得上有些坚硬的皮肤,但也是单刀直入的那一派。

    他会很迅速的把针管里所有的液体一口气注射进金木研的身体内,全然不顾金木研的身体是否会对一瞬间入侵的大量抑制剂产生极其剧烈的反应。

    果然…不管是多少次都这么疼啊…

    针管依然是很快的被拔出,娴熟的手法并没有带给金木研二次伤害。

    在喘息中金木研逐渐恢复了安定,他无法对疼痛麻木,但他却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中习惯承受。他仰头看着正俯身观察他这一次的反应的男人,异色的眸子晦暗不明。

    “我加大了剂量。”男人的眼镜在金木研偏头的视角下一片反光,依稀能看见的灰黑眸子一顿,像是在解释他的留意行为。

    呵,先斩后奏。脑海里的声音如是说道。

    一个阶下囚唧唧歪歪什么。闭嘴。

    金木研再次勾起了嘴角,这次他笑的很温和,像是一只无害而柔软的小白兔。

    “明白,有马先生。”

    他能够感受到他此时四肢的松软无力,甚至想要干脆趴倒在地上,没有进食的饥饿和虚弱感也在时刻折磨着他,让他明显回神来以卵击石的无力。

    抑制剂快而准地驱散了脑海里那些嘈杂的声音,似乎是经过镇定强化改良后的特殊产物,理智终于回炉在头脑里统一意志,他这才乖顺了下来。

    往常对方是很少在他疯癫时言语上搭理他的。大概是从最近起,发觉他神智比以往好了点后,也会多说几句人话了吧。

    当然也可能是被他数不清的血色记忆冲掉了,但不重要。

    有马贵将的确对他是很温柔的了。

    压下心底那点稀薄的悲哀和希望,金木研颇有几分憎恶自我的恶意。他努力压制住这可能会导致失控的火线,恍惚中又有几分“未来自己会出去”的清醒,尽量理智的询问自己的导师。

    “有马先生,在您眼里,喰种和人类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金木研能够感受到对方眼镜下的那一双眼睛在对视着自己,像是在揣测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样的心情,也似在认真的思考着如何回应。

    白色的针筒用完后被丢在一边,细长的针孔上还沾着互不相容的两种颜色,但如出一辙的都没有波及到其它的角落。

    就像这个人一样干净,却偏偏有着超乎寻常浓厚的死亡气息。

    死神每一刻都在他的身边,却偏要盯着他活下去,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面前的人擦了擦手,推了下眼镜,稍微缓和了下身周散发出的气场,看着金木研。

    “喰种吃人,所以要驱逐。”

    从有马贵将面无表情的五官当中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像是答非所问,又像是认真回答的给出了极为官方的答案,随即隔了几秒他又补了一句。

    “有没有区别,你最清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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